【堂良】有可能

入坑试水。

请勿上升。

《有可能的夜晚》

  “您觉得自己母胎solo的原因是啥?”

  “什么?”周九良下意识的追问,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儿的搭档。对方并没有听清,附和着问了一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周九良把目光收回去了,刚才还脸不红心不跳吹孟哥彩虹屁的人,这会儿突然紧张了那么一下。

  摄像机闪了闪,一片煞白煞白,灯光有点儿刺眼。周九良收起他的职业假笑那么一两秒钟,果断拒绝了回答,这都是什么破问题,他想,然后又看了一眼孟鹤堂。好死不死,对方飞快的接了一句:“没有病啊。”还摆了下手。

  ……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一语致死的小先生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有点儿心不在焉了,采访后面的问题回答的更加言简意赅,明目张胆的抄着孟鹤堂的答案,老艺术家把高冷自闭的人设立的端端正正。

  一直到拍摄结束已经是半夜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四周终于静下来,周九良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摸过孟鹤堂的包,从里面翻出耳机插在自己手机上,音乐自动播放了上次停止的那一首,然后他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听着音乐在耳畔流淌开来。

  “你又头疼了?”孟鹤堂微微朝这边探了探身子,车内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周九良只能看到他那双很亮的眼睛,粉丝怎么说来着,好像眼睛里面有星星,像是在暗夜里撒下的一把星光。

  周九良点了下头没说话,但孟鹤堂并不打算沉默下去:“你怎么了?”他又问。看看,这么多年的搭档就这点儿不好,有点小情绪都瞒不过去,多讨厌。于是周九良又摇了摇头,打定主意不说话。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阵,然后一只耳机被扯了过去,孟鹤堂往他身边挪动了一点,开始跟他共享同一首歌。

  -让蜡烛代替所有灯。

  -让音乐代替话语声。

  “嗯?这是你下午唱的那歌。”…音乐并不能代替话语声,孟鹤堂又开口了,说了一天,也不嫌累。在他的印象里,这实在不像是会出现在周老师曲库里的歌。

  周九良僵了僵,想把耳机扯回去,孟鹤堂伸手按住:“我的耳机还不让我用了?”

  -如果要我选择 只能爱一个人。

  -让我成为你的有可能。

  音量调的不大,轻飘飘的在耳边响过,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了,一路无话。

  下午直播要为什么唱这首歌,周九良也不知道,他看了一眼他的孟哥,歌词就到嘴边了,他就唱出来了,唱完还有点期待的看着孟鹤堂,这位好搭档不负众望,果然如刚刚同主持人讲那样没有默契:“我都没听过,什么歌啊。”

  所以他也不知道后面那两句,周九良没唱出来的那两句。

  好吧,你要唱反调,后面的问答两个人一句都没搭对,诡异的形成了另一种默契。跟另外两对的活跃比起来,孟鹤堂也没有说太多话,周九良话就更少了,坐在凳子上一心一意的充当孟哥的扶手。

  在德云和尚庙,从毕业就被鹤字科师兄挑走,形象都是浮云,不怎么在意穿搭,常常被孟鹤堂吐槽没有衣品,严肃起来仿佛已经直奔四十岁,在老艺术家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自闭症儿童周九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考虑过一个问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喜欢孟鹤堂。

  一向把事情拎得清楚的周老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并且没有告诉孟鹤堂。告诉他还了得,搭档就是一辈子的事,嗯,我们德云社对外都说是搭档,周九良在心里麻痹自己。

  只可惜喜欢根本藏不住,周九良把这一点心思埋在心底,它就飞快的生根发芽,然后在两人一天天的相处时光里疯狂生长,长了八年,心里就这么点儿空间,已经要掩盖不住了。他不肯打直球,孟鹤堂也不接球,万一打了直球也不接,那就尴尬了。

  汽车平稳的驶进酒店,已经两点了,大堂里空空荡荡,两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孟鹤堂突然轻声哼了两句歌词:“如果要我开口,只能说一句话…”楼层一层一层的升上去,叮的一声门开了,他走出去,在电梯门缓慢合上的空隙里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笑来,周九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下半句歌词飘了进来,让我成为你的有可能。德性,他嘟囔了一句,门再次关闭了,他俩不在同一个楼层。

  航航,航航。

  是这个意思不?

  孟鹤堂回了房间开始发微信,周九良摸起手机看了看,心里扑通跳了一下,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干脆把手机一锁屏扔在床上,过了半分钟又重新拿起来。

  什么跟什么啊,这个点儿了您不困啊,抓紧睡吧。

  孟鹤堂摸了摸鼻子,觉得没揣摩错自家小孩儿的心思,如果有人喜欢你,那你一定可以感受到的,也不知道周九良感受到没有。对面忙不迭的发过来一句晚安。好吧,晚安,孟鹤堂直接回了一句语音,他觉得现状挺好的,也没必要非得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过母胎solo的周九良不想安于现状了,昨天晚上被电梯门夹住的半句歌词让他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因为失眠而略感暴躁的把锅甩在孟鹤堂头上,模棱两可的,话都不说清楚。

  周九良决定发球那天是在于老师的电影首映结束之后,电影院里他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碰到了孟鹤堂的手,于是立马缩了回去,反复几次以后专注看电影的人抬手抹了一把脸,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

  孟鹤堂伸手在他手背上安抚的拍了拍,周九良安静下来,琢磨着一会儿的打算,这么几个人难得凑到一起,电影结束铁定是要聚一聚的,到时候借着酒劲壮壮胆也不是不行,就算被拒绝了,也能说是喝多了不清醒,第二天酒醒了就当无事发生过,好像有那么一点心酸,但这是最合理的计划了。脑内完美安排完毕后周九良才接着安心的看电影,并抬起胳膊压在孟鹤堂的胳膊上。

  不过实际上和他安排的不太一样,电影结束的时候孟鹤堂没有马上站起来,他用一只手挡住脸看着流淌的字幕一直滚动到最后,周九良知道他眼窝浅,坐在旁边也没动,等他平复情绪,放映厅里的人不多,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先出去了,路过孟鹤堂的时候挨个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映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九良递过去一张纸巾:“差不多得了。”

  孟鹤堂眨了眨眼睛,接过纸巾擦擦眼角,转头看他:“你最近心神不宁的。”周九良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跳到自己身上,八核大脑当机了一下,孟鹤堂已经站了起来,并且伸出手把他也拉起来,两个人一下子离得有些近,其实也不算很近,他们有好多次也靠得这样近过,不过这回孟鹤堂亲上来了,一个吻的距离。

  “这是原因吗?”

  周九良的大脑彻底死机,外面烧饼喊了一句:

  “你俩在里面腻歪啥呢,差不多得了。”

  孟鹤堂把人拉了出去:“催什么催什么。”然后转头甩了一下周九良的手。

  “我怕你一会儿借酒浇愁,先把你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哎,你倒是说句话,我心里没底了。”

  刚刚重启完毕的周老师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耳朵有点红,然后忍不住笑:“孟哥,那我这原因找到了,单身生活也可以结束了。”
 

让yes代替所有no

让勇敢代替所有酒

…我还挺想听孟哥唱这首歌的。

理了半天时间线也没理清…优酷直播和鲜橙派拍摄好像是同一天,入坑晚了还要慢慢补。

赶着末尾祝孟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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