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假戏真做_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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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鹤堂把新的钥匙放在周九良手上,他们已经把最后的东西打包好,堆在房间客厅的地板上。周九良低头看看那串钥匙,一共三把外加小区门卡一应俱全,甚至在还挂了一把小小的三弦钥匙扣。

 

  “还有我的钥匙呢?”他问。

 

  孟鹤堂检查了一下没有遗漏的物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会没有你的?”

 

  周九良把钥匙收起来,默不作声的帮孟鹤堂把东西搬上车,东西依然不多,大部分旧物都没有带走,孟鹤堂说:“我们该有一个新的开始。”

 

  他们已经这样拉拉扯扯的过了几年,偶尔亲吻,次数屈指可数。照周九良的想法来说,还不清不楚的,似乎已经过了前几年的叛逆期,他开始喜欢粘着孟鹤堂,倒也没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但是业务逐渐有了起色,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故事好像总是发生在冬季,在年末五队封箱的时候,台下有女孩儿捧着花跟周九良说我爱你,周九良接过来,官方且直男的回答道:“我谢谢你。”

  

  他抬起头来偷偷的瞄一眼孟鹤堂,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然而孟鹤堂站在台边儿,倚在桌子上满脸看戏的表情,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仿佛帮他把关挑媳妇儿的老父亲,好死不死的还要说上几句:“这个不错,眼睛大。”


  周九良一边接过粉丝递上来的老干妈,一边在心里愤怒的反驳,眼睛小吃你家大米了?全然忘了橱柜里的那袋米确实是孟鹤堂老家那边寄来的。


  时间悄悄溜过去几年,几乎没有人还记得那个游戏,更没有人知道周九良和孟鹤堂的关系,在旁人看来他们不过是一对好搭档,有时候甚至还要吵吵架,他们连掩饰都不需要掩饰。


  孟鹤堂不知道今天搭错了哪根筋,烧饼和曹鹤阳一唱一和的给周九良征婚,他认认真真的坐在一边拆话筒,无视了周九良几次投过来求救的目光,反而站起来火上浇了一把油。


  “周九良到现在为止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台下像被捅了马蜂窝,四哥还要不嫌事大的再问一句你还是不是处男,周九良简直要落荒而逃,并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跟孟鹤堂吵架,别人是年终总结,怎么到了他这就变成相亲栏目了。


  好容易等散场进了后台,连孟鹤堂的影子都看不见,周九良拉住别人问了问。 “好像先走了,”有人回答他:“可能有什么急事,东西都没收。”


  周九良出离愤怒:他有个屁事。但他还是把孟鹤堂的东西也收拾好了,发现一个人根本拿不了,尤其是那一堆老干妈,只好先放在角落里,拿出手机准备找找孟鹤堂去哪了。


  后台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周九良刚走出房间,抬眼看到孟鹤堂就站在门口等他。


  “怎么才出来?”他明知故问。


  周九良把手机收起来,抿着嘴唇瞧他,面上显得有些冷,但这对孟鹤堂没有什么威慑力,他习惯性的伸手捋周九良的脑袋。


  “生气了?”孟鹤堂问道,周九良一把拍掉他的手,他满肚子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在听到孟鹤堂这尾音带着笑意的三个字时全部泄了气。


  “游戏可以结束了吧?”他赌气一般的问,一边把手抵在孟鹤堂的胸口阻止他靠近,但是没有什么用。


  “谁说的?”孟鹤堂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推回了房间里,还顺手落了锁,:“这么多年了,游戏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是什么,白纸小周感觉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诚然如曹鹤阳所说,他在这方面仅有的实践机会都来自孟鹤堂。罪魁祸首正把他按在桌子上,膝盖就抵在两腿之间,胯骨贴上来暧昧的磨蹭着。


  孟鹤堂的手指有些凉,划过皮肤时引起细小的颤栗,最后停留在那个要命的地方,他抬起眼看一下周九良,对方仰起头并不敢与他对视,手臂上的肌肉都是绷紧的。这会儿周九良还在跟着烧饼健身,有足够的力气去反抗孟鹤堂,但是他只是紧张而小心的抓住孟鹤堂的手臂,任他摆布了。


  孟鹤堂突然轻轻的笑了一下,缓慢深入的时候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四哥的话:喜欢养成的可以试一下。他看着手底下的小孩心想,我已经养了几年了?


  房间里的温度并不高,空气却仿佛要烧灼起来,他胸前像抱着一团火,就好像拥抱了一整个冬天的温暖。


  他们的关系和业务随着来年开春日渐回暖的天气一起稳步攀升,商演,访谈,节目录制接踵而至,这也许是一辈子的事了,台上孟鹤堂在唱歌,周九良站在桌子里看着他悄悄的开小差,台下星光点点。


  马上要迎来他们搭档的第十年,到了年底愈发忙碌,难得能有几天在家的时间,孟鹤堂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背着新歌的歌词,周九良刷着微博日常关心国家大事,听着耳朵里的bgm歌词逐渐单一成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了。”

  “因为我喜欢你的样子确实挺好看的。”


  “……”周九良终于忍不住想要打断孟鹤堂的重复播放,他想了半天,总觉得这种时候问孟鹤堂你是不是卡碟了不太合适。


  于是突然的,没有预兆的,他又问:“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孟鹤堂停下来盯着周九良看了一会儿:“好了,不玩了,我爱你。”


  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这三个字第一次出现在他们之间。接着他走过来,弯腰拉开茶几最上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戒指盒子。


  “我以为你自己能发现呢,结果你连抽屉都没打开过。”孟鹤堂把戒指从盒子里面拿出来,去拉周九良的手。


  “那你要亲我一百下了。”周九良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简简单单的款式,大小正合适。


  “你就给我戴上了?我还没说同意呢。”


  “这个游戏其实没什么意义。”孟鹤堂坐到他旁边亲了他一口:“我从一开始就输了。”他凑近了,又亲了一下,沿着脖颈往下,缓慢而虔诚,如果不是手已经开始不安分摸上衣服里的皮肉,简直像是在举行什么庄重的仪式。


  最后他凑近周九良的耳朵,犬齿轻轻触碰到柔软的耳垂,用低而轻的声音在耳边问他:“那你愿意吗。”


  周九良觉得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听见自己说:


  “我愿意。”


  这个持续了将近十年的游戏终于结束了,碎片一块一块的被补满。

   

 


 “那今天可以射在里面吗?”

  “……滚。”


 


 

_end

以一天码100个字的速度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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